琉璃樹師徒粉。

[金光]孤枝

※時序毫無考證

※作業中的摸魚,邏輯死亡語句不通都不是錯覺(。)

※私設妄想




=正文開始=



幽冥君的女兒及笄那一年,鴆罌粟提著藥秤、帶著某個消息拜訪了他。

剛踏進他家圍籬的鴆罌粟定定站在那裡,看著藍色衣衫的少年追在師妹身後嚷嚷著要回金針。幽冥君之女茹琳抓著那把針跑得和兔子一樣快,臉上笑容有幾分少女的純真和惡作劇成功的飛揚。

那時也還很年輕的嬌姨從屋內走出來本張口欲言,不知道原本她是想教訓孩子或是其他,但見貴客傻站在門口,便連聲請他進去坐。

鴆罌粟隨著女主人的意邁步進屋,聽著嬌姨向外面喊道小杏花別追了,去後院把你師父喊回來,有客人找他。

鴆罌粟認得那個少年是幽冥君早年收的徒弟,嘴上急躁,但內裡性子溫和、做事認真,對醫學也有熱忱。

「師娘啊,可是我的針……」

「師娘替你教訓那丫頭,你去喊你師父吧。」

「……不,師娘手下留情吧,我不追針了。」

看,這麼乖的孩子。怎麼他就遇不到呢?


岳靈休比他慢上兩刻才姍姍來遲,來的時候沒帶上他妻子,倒是提了隻雞過來。幽冥君和鴆罌粟看他手上那隻奮力撲騰翅膀的雞,叫得淒厲且羽毛落滿地,一時說不出什麼話。

嬌姨茹素不殺生,那隻雞便被小杏花抓去後頭殺了。茹琳甩著紅綢髮帶跟在她師兄後面跑進灶房,幽冥君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放任愛女找她師兄麻煩去了。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追查閻王鬼途的道路走到一半。

江南大疫背後的金流去向剛追查出來,臥底人選也才剛定下。幽冥君一家啊,有妻有女有徒兒,妻順女嬌徒乖巧,可是他們之中,也只有幽冥君同時兼顧醫術和武術,臥底同時能可自保。

「你盡可以再考慮,一旦成為恪命司,就無法抽手了。」有誰半勸半慨在杯盤交錯間對他說道。


岳靈休的妻子還未被帶走之前,他還挺常到幽冥君家裡串門子。

一來是他本就喜愛熱鬧,遙星旻月夫妻有時被他鬧得煩了,就打發他去找鴆罌粟,鴆罌粟每次研究藥理到一半被他打斷,便抬頭對他說,我們去找幽冥君吧。

幽冥君的徒弟在前院照料那幾叢草藥,岳靈休偕鴆罌粟剛踏進去,就見他身旁的黃衫醫者表情倏地換發起來,眼角那兩點淚痣都彷彿發了光。

「你又要騙幽冥君的藥了。」

「什麼騙,這是大夫間的友好交流。」

岳靈休怎麼聽都覺得是藉口。然而他待兄弟是很好的,於是天刑道者拉伸下筋骨,用一種人口販子的語氣和笑容拐少年杏花和自己練武去了。

等到幽冥君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的不只那幾叢花花草草。

還有岳靈休的妻子,還有失覺症的到來。

還有幽冥君的死。

羽國高地冽風獵獵吹過面頰,鴆罌粟眼角轉過那個不聲不響跟在冥醫身後的青衫書生。雁太子太傅,後來成為雁地國師的策天鳳。

那張臉肯定是他所見過,世間最冷漠的面龐。

恪命司剛自幽冥君處易主,他的徒弟就與此人相熟相識,時間點未免太巧合了。鴆罌粟用閻王鬼途的管道查過策天鳳,卻怎麼也摸不出他的底細。好似在黑夜裡摸索,觸眼只見一片虛無如墨。

然而杏花君卻認為策天鳳是可信的。「他喔,就是死人臉啦,看習慣就好了。」

「還是提防些為好。」

彼時冥醫杏花君左手提著隻雞,說道羽國的雞比中原便宜,賺到了。鴆罌粟看著那隻雞奮力撲騰翅膀,叫聲淒厲且羽毛落滿地。

幽冥君一家,死的、瘋的、隱居的,剩下這個了。

然而到他能夠發出這種感慨的時候,身邊也已然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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