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樹師徒粉。

[金光]截彎取直

※內含物:
1)被小輩出櫃的撼夙、杏默杏、鱗魚(但這三個tag我打得很心虛)
2)毫無邏輯
3)正常的飛淵(。
4)標題有歧意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寫了什麼。



=正文開始=



蒼狼被北冥觴甩了一臉門。

當然他認為對方肯定是故意的,事實上也的確是。因為北冥觴又打開一條門縫看他,「我說,我們不需要報紙。就算假扮成變帥的蒼狼也不需要。」

「北冥觴,謝謝你,但你還是讓我很傷心。」蒼狼不太習慣地撥了撥剪短的瀏海,覺得額頭有些癢。以及至今他還沒習慣短髮的造型,還有變得輕了不少的腦袋。北冥觴露出「看到鬼」的表情,又把門關上了。

沒等他繼續按門鈴,這次出現在門後的人是史精忠。

蒼狼看著那刻意露出來的半張臉,木著表情先發制人,「我沒有要推銷報紙。」

「有自知之明很好,但雜誌也不需要。」然後史精忠也試圖甩他一臉門。

不過這回被蒼狼擋住了。

他右手抵著門板,左手還拖著行李箱,整個身體微微前傾、把體重轉移到在門上。史精忠轉眼瞥見他襯衫上半部的袖子下面微微隆起──當然,在暑假之前都還沒有──的肱二頭肌,覺得不科學極了。天闕孤鳴給他吃了什麼東西,人類用的生長激素嗎?

北冥觴站在屋子裡思考要如何把蒼狼擋在門外。


不像其他三個人,蒼狼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堂表親戚,只有一大堆長輩。

今年暑假他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口對他三個室友道別,向來溫和的臉上出現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詢問之下才知道,他那個已經很難搞的父親上面還有個沒怎麼見過、但據說脾氣更加糟糕的大伯。那天親戚見面吃飯,大伯天闕孤鳴對著蒼狼乖巧溫馴的樣子似乎不滿意極了,還險些和灝穹孤鳴爭執起來。

彼時上官鴻信饒富興致地望著史精忠,『師弟,你不跟他去看看嗎?』

在各種老師與長輩眼裡,同樣乖巧溫馴的史精忠把手上的磚頭書角往他腦袋上砸,冷冷地回了句,『不關你的事。』

北冥觴無視那兩個開始用書角攻擊對方的愚蠢師兄弟,拍拍蒼狼的肩膀,『不要太擔心,不過只是一個暑假,你大伯不能把你怎麼樣。』


如果時間可以回溯,北冥觴一定不會說出那句話。

他從門縫裡盯著那個正在和史精忠隔著門板角力的青年,內心用力吐槽這個人才不是蒼狼吧?兩個月前那個一臉苦笑說要去大伯家渡過殘酷暑假的蒼狼呢?那個總是披著頭髮,像隻溫和無害兔子的蒼狼呢?剪短頭髮就算了還燙了瀏海,這個充滿賀爾蒙的人是誰啊?


史精忠看上去好像快輸了。如果輸了,他們只好把那隻蒼狼放進來。

然後北冥觴看見上官鴻信走過去站到史精忠身後,伸手去推門。他和史精忠的力量加在一起,下一秒就爽快地把門甩在蒼狼臉上了。

「……」

「……」

「……」

屋子裡三個人面面相覷。

寂靜沒過幾秒,喀答一聲門鎖被轉開,他們齊齊轉頭,蒼狼站在門口,那內斂的得意表情還是他們熟悉的模樣,食指上的鑰匙圈轉呀轉。


天闕孤鳴是蒼狼父親的異母大哥,他的這個大伯早年和家裡鬧不合,後來改名撼天闕,改完名字之後便和蒼狼母親的大哥滿世界亂跑,有幾十年不在國內。連蒼狼本人都是半年前那次聚會,才打出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倆。

「長什麼樣?」北冥觴富有家教地將蒼狼半路上買回來分著吃的鯛魚燒吞下去,才開口問道。

短髮的蒼狼舉起手機打開照片向前遞,「長這樣。」

紅色、白色、藍色三顆腦袋湊過去。那是宛如公司證件般相當正式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抿著嘴、上唇留有髭鬚、眉眼凌厲如刀。也許是那股氣勢的關係,顯得不是那麼老。事實上,是太過年輕了。

「這是他幾歲時候的照片?」

「六十歲。」

「……」北冥觴默默喝了一口水,把鯛魚燒嚥下去。

上官鴻信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他肯定默蒼離六十四歲的時候長得也和四十六歲──也就是現在──同樣──只要那時候他還沒和杏花君分開。

「這是灝穹先生的大哥?確定不是弟弟?」史精忠想起自己的父親和叔父。雖然父親都有他這麼大的兒子了,走在路上卻還是常常會被當作年輕人。和他雙生的叔父亦是如此。但照片裡的天闕孤鳴怎麼說,都不太像是年過半百的樣子。

「父親的弟弟只有千雪叔叔而已。」

蒼狼收起手機。


撼天闕在龍虎山上有幢別墅,在他入住的兩個月內,夙舅舅也以「就近照顧外甥」的名義一起搬進去。

然後蒼狼的苦日子就開始了。

撼天闕的「鍛鍊」簡直和特種部隊差不多。他心中似乎有一套男性樣板,而且打定主意要把姪子往這個樣板折磨。其實這和灝穹孤鳴相去不遠,但灝穹孤鳴在蒼狼成長之路上參與的部分還不如千雪與競日孤鳴,因此他沒有太多立場置喙。可是撼天闕就不同了。

這個男人有種理所當然他要什麼就該有什麼的皇帝思維,無論是任何事情。

打著「照顧外甥」名義的夙舅舅沉默寡言,偶爾會出手制止撼天闕太過嚴厲的教導……或者稱之為毆打。但除此之外,幾乎所有事情他都盡力順著撼天闕的意。

──太過分的順從撼天闕的意。

當時蒼狼倒在地上裝死,看夙跳上擂台接過撼天闕的拳時候,想起曾經北冥觴和他們提過,他在家裡遇過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看欲星移和北冥封宇旁若無人的唇槍舌劍。他的三個弟弟不常在家因此感受不深,但是對於北冥觴而言,簡直和要瞎了一樣。

大約與現在的感覺相去不遠吧。

好想瞎啊。


史精忠愣住,手裡的水差點傾倒下來。

「你的大伯和舅舅,撼天闕先生和夙先生是那種關係?」

「我想是的。」蒼狼沉痛。

「你震驚得好像不知道老師和杏花君也是那種關係。」上官鴻信語氣輕柔且惡意地恥笑他。

邊上的北冥觴一臉震驚,「我以為只有父親和欲星移是那種關係。」



飛淵摸摸撲在她懷裡的北冥觴的腦袋,流露出在外人面前不會出現的、滿懷關切和憐惜的眼神。「阿觴,你怎麼啦?」

「沒什麼,」北冥觴從她懷裡爬起來,一把摟住飛淵,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體認到,有你真好。」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想談談嗎?」

「沒有問題,你一定會喜歡。」絕對會非常喜歡,北冥觴想,然後問道,「我今晚能睡在你這裡嗎?」

「好啊。反正常欣也不在。」

飛淵離開他的懷抱,去整理房間裡那堆充滿不可描述之事的書了。

北冥觴目送女朋友的背影,對於把他三個單身室友丟在孤伶伶的租屋處這件事情。

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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