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樹師徒粉。

[金光]星河迢迢

※今年的七夕賀

※師兄弟無差

※原著背景

※與去年七夕賀文些微相關



=防雷頁=



以前有一次,雁王告訴過俏如來羽國流傳的七夕,那是與中原傳說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故事。為何在這種關頭想起昔年的事情,也許是因為飛淵正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那雙眼裡充滿不可置信和錯愕。

「武林盟主的真面目原來是這樣。」

俏如來在一大片熠熠閃耀的火光中瞇起眼,滿地屍身發出撲鼻血腥味,衝擊著在場眾人。連續殺人事件已在修真院持續了七天,依照俏如來布局,今夜本該在詩琴別院捕獲兇手,卻不想眾人直奔詩書別院,亦即此處,而後竟看見俏如來站在滿地屍體中央,手指上的佛珠滴著腥紅液體,一滴一滴落入草鞋所踏著的血海中。

 

往後數日,他被修真院護衛監禁在別院裡,飛淵和飛溟來探視過他幾次,兩人深信俏如來的人格和情操,但其他道域人士卻不這麼認為。

「黓龍君的徒弟也不是什麼好人,是吧?」

聞言,飛溟頓了頓、略略苦笑著替他們辯解,說道雖然誤會已解釋清楚,然而積年累月的恨意無法短時間消除,即便知道自己恨錯了人,慣性也難以立刻拔除。

琅函天在其位上時所培養或勾結的勢力不僅是花和雪,有不少人現在依舊位居要職。俏如來自是中原武林盟主、又是墨家鉅子、更是黓龍君之徒,自是那些人的眼中釘。

「他們並非全是壞人。」

「無須擔心,俏如來知曉。」

飛淵來看他的時候,俏如來已經被關了十天。

這十天之前,原本每夜必定有人慘遭殺害,自從俏如來被關起來後,兇行便銷聲匿跡,就彷彿俏如來真是犯人一般。

「雖然我很擔心,不過看你精神好像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是說,你好像沒有變瘦耶?而且精神也很好?奇怪,難道少吃會變瘦是假的嗎?難怪我以前都瘦不下來!」

「飛淵姑、」

「啊、我知道了!這就是所謂的龜息大法嗎?咦,可是不對啊,我記得你的功夫沒有這麼厲害……雖然現在好像有比以前結實一點,不過跟銀燕相較還是差很多──」

「飛淵姑娘謝謝你關注俏如來的健康。」白髮白袍的墨家鉅子輕描淡寫截斷她的話,「俏如來請你幫忙的事情,結果怎麼樣了?」

「交給我飛淵萬事放心啦!」飛淵對他比了個拇指,「這次一定要把那個陷害你的可惡兇手繩之以法!」

   

默蒼離以前是否也遇過這種事情他早已無法得知,畢竟與他最為熟識的冥醫也離世許久。俏如來疊腿趺坐,轉動手中的佛珠,口誦經文。屋外隱隱傳來修真院道童灑掃時的交談聲,模模糊糊不甚清楚,風穿過竹林的沙沙作響吹進屋內。

那日他突然想起彼年雁王同他說過的七夕節日,在他們難得能夠和平相處的時候。羽國七夕和中原七夕雖共享同一個神話原型,卻發展成截然不同的故事,且被當地人深信不疑、代代相傳。被人們所相信的才是真實,而又有多少真實消失在這些斧鑿之中。

宏鐘的報時也無法打斷俏如來誦經,他便這麼漫無目的地想著,聽外頭的道童嘻笑著奔向教室。

   

詩書院管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逮個正著時,俏如來正在監禁他的屋子裡。月光朗朗照射進來,將他周身染成銀白,亮光蔓延到窗櫺割出來的陰影邊緣便停住了,而有人坐在那陰影中,金燦燦的雙目與俏如來相接著。

「既然雁王在這裡,看來詩書院管事今夜注定逃不了了。」

「即便我在那裡,也不會助他逃逸。」雁王說道,「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了。」

「這樣嗎。」俏如來歛下眼,沒有問他們之間達成什麼交易,自然雁王也沒說。

詩書院管事繼承了大部分琅函天當年的勢力,因此今夜注定會是個不平靜的夜晚。而在這不平靜之夜,墨家鉅子平平穩穩待在最安全的地方。這樁交易彼此心知肚明。

「雁王不想知道,俏如來怎麼找出詩書院管事乃真兇一事嗎?」俏如來忽地道。

「你既然想說,不如就說吧。」

「俏如來並非好大喜功。」那人轉過視線望著窗外。從月光與星光的彼端,隱隱泛出焰色,「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而已。」

「嗯?」

「師兄不妨猜猜看,俏如來想知道什麼吧。就當作打發這漫漫長夜。」

隨著他的話尾落下,細微嘈雜跟著傳進這間屋子裡。

   

飛溟和飛淵仗劍追逐著逃跑的管事,其黨羽數量雖頗具規模不易拔除,但若能在此擒下首腦,剪除動作便能更順暢。

俏如來說過最大的疑點便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詩書院管事究竟用什麼方法傳達命令給其同夥。既無任何遣人往來的紀錄、信使處亦無收發信件的印象,更別說說任何清談現場都無煽動痕跡,整個人便如同表面看起來那般正直高潔。

『證據好像消失了一樣,』那時候飛淵很是苦惱,『既沒有派人過去,也沒有書信紀錄,那他要怎麼傳達命令給黨羽?』

『消失,是嗎?』

『嗯?』

『也許真的消失了。』

   

「師兄說過吧,在羽國的七夕裡,皇女和中原男人生下孩子。」俏如來淡淡地道,「所有傳說都是根據事實加以改編之後形成的,先有作為故事雛形的事實,才有加工斧鑿的價值。五師叔尤其精擅此道,羽國誌異如是、狼王宮禁錄亦如是。」

 

「所以,俏如來才讓我去找修真院的院童紀錄、他們的出身和祖籍。」飛溟微微瞠目,總算了解那時候何以需要這麼做了。

 

「即便故事不同,但羽國人能和中原人結合生子這點,兩地有著相同記載。既然如此,也許道域血脈辦不到的事情,別的地界能可辦到。」

「假如用斷雲石來作為溝通橋樑,便不會留下證據。你是這麼想的吧,師弟。」誰也不會去質疑一顆石頭。

「這都要感謝你,師兄。」

雁王從鼻腔裡發出輕輕的哼笑聲,一顆斷雲石赫然破地而出,在他身旁懸浮飄移,漆黑地連月光都能吸收似的,「他的血脈很淡薄了,但即便如此,仍然是羽國皇室後裔。雖練不成神物任化,操縱斷雲石傳訊還是做的到。」

外頭的嘈雜越來越大聲,道童們慌亂地疏散,術法碰撞的巨大震顫和聲響隱隱搖晃著屋子。在這一片混亂裡,雁王倏然從陰影中探出身子,和俏如來的距離一下子縮短。

然而俏如來不為所動,「你會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給他斷雲石吧。」

「你說呢,師弟。」壓得極低的嗓音內有幾分笑意。

   

等到飛溟和飛淵急匆匆趕回關著俏如來的那間屋子,那個墨家鉅子早就不見了,地上只留下斷雲石碎片。

 

 

(完)


今年的七夕賀,發在這時間跟過中秋似的。

鳩命,快要沒有師兄弟存稿了。(足見打遊戲的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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