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樹師徒粉。

[金光]兩個奇怪的師兄弟腦洞


※十分腦包的兩個短篇

※極端OOC 慎

※有子情節注意

※〈一〉和〈二〉毫無關聯





=防雷頁=




〈一〉

出於許多考量和綢繆,雁王和俏如來姑且達成協議,住在同一棟屋子裡。此屋位在中苗交界某山的西南處,半山腰人跡罕至、環境清幽秀麗,山腳下有個不大不小的聚落,姑且算是生活不虞。

建屋委託了風間始,但傢俱採買則苦於無人答應幫忙,兩人只得自己下山動手採買。有時會來看他們的劍無極和風逍遙偶然碰見他倆,見其相處模式後對此嘖嘖稱奇,某個面生的採蔘客更是三天兩頭跑過來,直到面生變成面熟。


譬如說,碗。

雁王吃飯那隻碗是俏如來挑選的,看著是普通白瓷碗,上頭以簡單筆觸繪了隻鵝及蘆葦;與此同時俏如來吃飯的碗則是雁王的品味,是一隻質地溫潤的玉碗,素面並毫無裝飾。

有次風間兄弟偕小玉來訪,劍無極見了那隻頗富童趣的繪鵝碗,問道那個雁王竟甘願用這種東西。俏如來正給他們沏茶,聞言回道那隻碗是俏如來從市集上發掘、前兩朝某知名詩畫大師遺作,可謂價值連城。

「什麼啊、一個破碗要這麼貴!難怪他甘用這隻碗!」

「那你的碗呢?」

「他從五師叔的收藏品中盜出來的。」

「……」


譬如說,飯。

風間始在蓋屋時充分考慮了所有他能想到的、關於墨家鉅子和鉅子敵人會需要的事物和空間,因此他們有兩張床和兩個灶,前者對他們而言是方便出入作息不同不會干擾到彼此,後者是為了讓茹素的俏如來能夠安心用餐。

雖然後來風間始發現,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灶台有使用跡象,雁王竟是毫無怨言跟著俏如來茹素。

「今天輪到你做飯了,師弟。」

傍晚的斜陽鋪出一片紫色晚霞,雁王拿著一卷書路過正寫信的俏如來背後丟下這句話。

「……可昨天也是我做的飯。」

「昨天吾不在。」那個退休的羽國之主理直氣壯,「前兩日是你,合該今日輪你。」

「雁王,你想吵架直說便是。」


譬如說,筆。

凰后在尚賢宮聽說了他倆的事情,對鉅子和鉅子敵人共用一個書房此事,發出充滿興味的諷刺。

不過這也怪不得風間始,鮮少有人屋子會有兩間書房。於是俏如來和雁王只得弄來兩張書桌,一東一西、各據一方,如他倆在許多事情上都各執一詞。

某日午時陽光正熾,俏如來正要執筆寫信,忽然發現筆毛不知怎地岔了,便向雁王商借。那人乾脆地將筆借他,卻也跟著走到他這方天地來,而且站著不走了。俏如來無奈,書信只能暫且擱下。

後來雁王的筆和壞的那枝一起扔了。

扔掉的是俏如來,他自認為還算是個有品行操守的人,如同居者那般毫無廉恥地用筆,終究辦不到。




〈二〉


一直等到小孩會走路會說話會叫阿公了,俏如來才終於從遙遠的羽國回到中原。鉅子在那高地三四載,巡迴九界最後一站才是故鄉。彼時葳蕤的枝葉茂密遮蓋住天空,正氣山莊周圍充滿盛夏蟬鳴,在一片蟲鳴中,白衣白髮的鉅子抬眼看見家門口某個小小的身影正跳來跳去。

墨者確實告訴過他,某年父親從不知名處撿回孩子,雖不算力排眾議,至少也是在叔父反對之下決定撫養。

走近了之後,俏如來才看清那個孩子一頭漆黑的髮,衣服看上去是自己小時候穿過的那件,儘管舊了卻仍被正氣山莊的總管收拾得很乾淨。

小孩兒手舉樹枝,將頭仰得高高的,一雙金色眼珠定定直視著俏如來。

「你是誰?」

「在下俏如來。」鉅子溫聲回道。

殊不知那小孩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霎時間頭也不回衝進正氣山莊大門,邊跑邊嚷嚷著:「阿公、阿公!爹親回來了!」

「……」俏如來頓時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雖然也猜測過爹親應該不會將那孩子收作四子,但讓他認自己為父卻也是萬萬沒想過的。

難道其實爹親很希望能有孫子嗎?自己雖還俗卻諸事繁忙、小空早已在妖魔兩界生根、銀燕則尚且下落不明。莫非爹親想以這種方式留下子孫?

一邊思考著,俏如來抬腳踏入正氣山莊大門。


然後,他看見一個不該在這裡的人。


「你、--」聲音還沒落下,立即被軟軟的童音打斷、「是父親!父親也回來了!」

俏如來震驚地看往聲源方向,只見史艷文牽著那個黑髮金眼的孩子從屋裡走出來,雲州大儒俠臉上的表情他難以判斷,似是欣喜卻又混合著苦笑般。

姑且不去論那個不該在這的人,俏如來與父親久別重逢,見史艷文氣色相當好,心情也平緩了點,「爹親,孩兒回來了。」

他這邊說著,那邊小孩兒鬆開史艷文的手,朝站在俏如來旁邊之人衝過來,一頭紮進對方懷裡,「父親!你終於來接孩兒了!」

「嗯。吾來了。」

只有很罕見的時候,雁王才會收起那種充滿嘲弄與惡意的語氣。俏如來轉眼看他那個同樣闊別許久的師兄,許多可能性在腦海中翻轉排列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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