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樹師徒粉。

[金光]高智商自帶醫生的組合不發生點什麼說不過去吧(一)、(二)

※(二)並沒有解謎只是過渡而已

※默/杏結婚前提注意、軍兵有

※邏輯若硬傷請包容

(一)就是上次那篇得上篇原封不動



=正文開始=



(一)

『有我在的地方,就會有死亡。』

他猶記得那人回頭看著他,彼時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將四周渲染得極為緊繃,只有默蒼離的神情依舊淡漠,如同沉澱千萬年的潭底般無波。

 

冥醫半蹲下,摸了把對方的頸動脈,然後站起來,向才剛趕到的風逍遙說道「確實沒有呼吸了。」

「蛤?又來了喔?」刑事組小隊長張著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四處張望,在不遠處的涼亭裡看見默蒼離後,把眼睛瞪得更大了,「茹琳的師兄啊,你真的、絕對、一萬個確定你朋友不是兇手嗎?」

「我保證他不是兇手。」冥醫半是無奈半是放棄地向他解釋,「屍體脖子上有很明顯的手指勒痕,蒼離手勁不強,做不到活活把人勒死這種事情,雖然我沒有看她身體其他部位有沒有外傷,但除非這個人是被口水淹死的,不然兇手大概都不會是蒼離。」

「我開玩笑的啦,麥緊張啊茹琳的師兄。」風逍遙拍拍他的肩膀,「但是啊,他這樣每次都『正好』路過兇案現場,我懷疑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屍體旁已經拉起封鎖線,蹲在那兒的警察朝風逍遙喊了聲隊長,後者打過招呼後便撇下冥醫過去了。

 

默蒼離看上去特別淡然地坐在涼亭石椅上,他的同伴慢慢踩上石階朝他走來。杏花君身後是已經散去人潮的兒童遊戲區,封鎖線外聚集不少圍觀人群,也有剛才還在這裡的父母帶著孩子迅速收拾東西離開。

「我說過了,讓我出門不是什麼好選擇。」

這是他用來迎接對方的第一句話。

杏花君如同以往那樣打槍他,「除非那個人是你殺的,不然這句話半點意義也沒有。何況你不是老說天意還贏不了你?不要放棄啊,要放棄之前要吃藥。」

默蒼離沒理會他的貧嘴,「情況如何?」

「應該是窒息死亡的。」杏花君手插在口袋裡,轉頭看著底下忙碌一片,「脖子上很明顯的手指形狀瘀青,大概是被人勒死的。」

「形狀有什麼特色?」

杏花君偏頭想了會兒,默蒼離正好倒了水遞過來,他接過水後看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忽然靈光一閃,「嫌犯大概已婚吧,指節的地方有一個痕跡,應該是戒指。」

「嗯。」

 

風逍遙的手下大致報告了情況。

死者為女性,中原人,三十五歲,從皮夾裡的停車證看來職業應是私校職員,配偶欄為空,但感情狀況不明。

風逍遙從口袋裡摸出巧克力吃,「然後呢?目擊證人的說法呢?」

「是。根據目擊證人說法,死者大約從下午兩點就坐在鞦韆上了,但是因為一直低著頭的關係,沒有人碰過她,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死的。直到有人去拍她肩膀發現人已經死了,這才報警。」

「死亡時間可以請法醫確認,不過現在都快要五點了,如果她兩點就死了,中間又沒有人碰過她,到底是誰殺了她啊?總不可能是她自己走到鞦韆這邊勒死自己吧。」風逍遙看了眼被員警從鞦韆上抬下來的死者。

死者的衣著看似低調但價格不菲,尤其是胸口那個扭得很藝術的商標,他好像聽盈曦說過是哪個知名品牌。私校職員買得起這種牌子的衣服嗎?

「哎,報案人是哪個?」

「就那邊那個。」

 

冬天天色晚得快,杏花君看了一會兒底下辦案,突然被風吹得有點冷,於是轉身收拾起默蒼離散落滿桌面的東西──IPAD、行動充電器、裝滿茶水的水壺、手機。總之幾乎都是3C用品。

「走啦,回去吧。」他招呼著人,卻不想他的同伴還盯著底下。

「現在逃跑可是會被視為不配合警方的辦案。」

「你在說啥?」

才剛問完,風逍遙正好踩上最後一級石階,出現在他倆眼前。「茹琳的師兄和這位……」他似乎猶豫了會兒要怎麼稱呼默蒼離,「老大仔的師兄?月的老師?哇~你們兩個輩份還真大啊。」

「稱呼我默蒼離即可。」

「好吧。默蒼離先生和茹琳的師兄,雖然會打亂你們的計畫,但是可能要請你們兩位跟我回趟警局作筆錄了。」

「這麼麻煩啊。」冥醫皺皺眉,倒是沒停止收拾東西的舉動,顯然是決定好好配合。

他的同伴只有一個要求,「讓我打通電話。」

風逍遙乾脆應允,「好啊,你要打給誰?」

「你的上司。」默蒼離平靜按下號碼。

 

(二)

豔紅色的年輕女性身影經過身邊,揚起一陣帶著香水氣味的風。冥醫愣了下,回頭去看,恰好與對方打了照面。他還來不及打個招呼,女性朝他揮下手,轉身就踩著同樣豔紅的高跟鞋,在夕陽餘暉中大步離開了。

默蒼離在他身旁淡淡地瞥了眼,「舊識?」

「嗯,是我師妹,茹琳。」

「你早知道她在這裡工作,為何驚訝。」

冥醫摸摸自己的臉,轉頭看他,「我的表情有很驚訝嗎?」

「我們認識多久了。」

「所以就是沒有。啊你是通靈喔,每次都猜的這麼準。」

「不是猜。但就算是猜,對你,我也不需要通靈。」

風逍遙和沿路上遇見的人都打了招呼,聽見這句終於忍不住扭頭過去,朝著他倆露出一個大大的揶揄笑臉,「兩位感情很好喔?我們這邊很多單身狗,請兩位千萬手下留情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啥。」冥醫一臉正直道。

他身旁的默蒼離低頭繼續滑手機,右手在螢幕上滑來滑去,左手和冥醫牽在一起,讓對方帶著他走。

此刻風逍遙有點想念他的墨鏡。

雖說筆錄這種東西很快就能結束,但是「老大仔的師兄」這個身分實在太驚人了,加上默蒼離那通電話,他帶著點小心思,將人帶到後面的休息室裡。一路上的警員看著他──身後那人──的眼神,都像在看珍奇動物。

 

法醫茹琳剛才下班了,那個女人,就算是急件也很難擋住她準時下班的魄力,目前還沒有哪個案件能讓她加班的。因此另外一個資淺法醫識龍影相當討厭她,此人雖是茹琳一手提拔,能力上卻依然不如對方,處理起來最快也要明天。

風逍遙邊想著,邊打開休息室的門,果不其然看見鐵驌求衣左手端著大概是黑咖啡的杯子,右手拿著文件,在他開門的瞬間頭便抬起來了。

「老大仔,我把你師兄帶來囉。」

魁梧的男人眼神準確落到他的師兄與冥醫牽在一起的手上,並且確認對方並不會因為這樣而鬆開手,視線又回到默蒼離臉上。

「別來無恙,鉅子。」

「多餘的問候就不用了,」默蒼離終於捨得把視線從螢幕上挪開,正眼對上這個年長他許多的師弟,「你有什麼事嗎?」

「那我就直接問了,你打算在苗疆留多久?」

「想走的時候就會走。」

風逍遙敏銳地發現這句話之後,鐵驌求衣向來嚴峻的表情有了絲鬆動。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他上司又開口了,「隊長,帶他們去做筆錄。順便去催識龍影,叫他加班,明天我就要拿到報告。」

「哦。那冥醫先生和默蒼離先生,這邊請。」

 

路過被抓來作筆錄的小七目送那倆人離開,又看看方才他們留下的紀錄。

杏花君,中原人,配偶默蒼離;默蒼離,中原人,配偶杏花君。紀錄上的住址是苗疆某間相當高級的飯店,聯絡電話……「隊長,這是局長的電話吧?」

「嗯──好像是喔。」風逍遙對那串號碼熟得不能再熟,他聳聳肩,「沒關係,老大仔會處理~」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休息室裡,風逍遙將鐵驌求衣當作靠枕,歪歪斜斜躺在長倚上,嘴裡面叼著巧克力。

「老大仔,你剛才表情很怪喔。」

「什麼表情?」

「那個默蒼離回答你的時候啊。」

「你看錯了。」

「是喔。」

風逍遙把巧克力咬的喀哩喀哩響,內中的酒芯流淌出來,滿嘴都是風月無邊的味道。差不多是他把整盒巧克力都吃完的時候,像個巨石一樣的男人才緩慢開口。

「他第一次那麼說。」

「啥?」

鐵驌求衣認識默蒼離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基於私人意願說出「想」這個字眼。

眼見對方又不說話,風逍遙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仰頭看他,「對囉老大仔,我幫你把你師兄平安護送過來了,今天的宵夜吃什麼啊?」

這會兒鐵驌求衣倒是好好正眼看他了,那眼神剛毅威嚴,帶著不容妥協的味道,「沒有宵夜。」

「啊?為什麼?」

「宵夜和這些文件,你選一個吧。」從中午開始,鐵驌求衣就一直在處理風逍遙扔下不管的報告文件,直到太陽開始西沉、直到太陽落到地平線下面,這才將那疊高山幾乎弭平。

「老大仔~」

 

回飯店的路上,杏花君終於忍受不住,沒收了默蒼離的手機。令他意外的是,這回對方沒有做出任何抵抗。

「你要辦的事情都辦完了喔?」

「嗯。」

一對年輕情侶從他們身邊經過,正用甜膩到嚇人的聲音討論明天去哪約會。

杏花君將手機收進口袋裡,偏頭問他,「明天要去哪裡?」

「你決定就好。」

「千雪孤峰你大概爬不上去,也太冷了,那去月凝灣走走吧,還有伏羲深淵那邊好像蓋了新覽車,也想看看四方山……」

默蒼離安靜走在杏花君旁邊,聽他叨叨唸唸,當真沒有任何意見似的。

在手機被收走之前,他剛好點開最後一條訊息,是鐵驌求衣傳來的,簡潔俐落,只有五個字,很有老二的風格。


「祝蜜月順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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